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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的时候看过一句很文艺的话,当时印象很深,还特别跟你两个人每人半句写在笔记本最显眼的地方,来让自己可以随时看见随时复习,所以最后这句话背得比化学方程式还熟,虽然它不会在卷面上给我提一分。  但是现在,只记住了你写的那部分——梦中的梦中,梦中人的梦中……  ——序  昨晚做了个梦,很美好但是前奏却重复了过去的真实。那是种纠结在骨干与丰满之间的感觉——就像是核桃,丑陋坚硬的外壳里面包裹着可口又营养丰富的果仁,但是我讨厌剥核桃,我觉得锋利的碎壳边缘会划伤我的手指。  而且十指连心。  呆毛是我的同班同学,性别女,爱好男,因为头上永远有一撮头发朝天直立,所以叫呆毛。但是呆毛不喜欢这个叫法,所以她决定报复我,叫我天线。但是我觉得我喜欢这个名字,喜欢听她叫我这个名字,所以我叫天线。  不是别人的天线,是呆毛的天线,天线宝宝都不好使。  只是可惜,那时候呆毛不仅呆,还很蠢,所以蠢毛似乎并不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天线。就算我当着她的面很没风度地揍了另一个嘻嘻哈哈叫我天线的女生。  不过无所谓,我知道就行。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农民伯伯笑开颜的好日子,我跟呆毛坐在高高的护栏上面,听班长喊那“陈旧”的故事,“你们给我下来,逃课是要扣分的,快回来……”  “来”字还在空气中跟着光分子共振,我俩却早已经在班长的视线内完成了一连串高难度体操动作——扭腰、高抬腿、提臀、上半身前倾!  “跳!”呆毛上半身前倾之后表情扭曲,上下牙一咬,从牙缝里挤出了很清晰的爆炸音!  腾空之时,恐高的我心跳瞬间奔到了180,然后胸闷呼吸困难,估计血压也突破了不少,鬼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她逃课,而且重点是跳墙逃课!吓得我天线都竖起来!  回神再看呆毛!  身材玲珑轻巧一落,借着冲劲居然还来了个前滚翻,然后是起身,转身,挥手!然后就是捂嘴惊讶状:“口瓦伊,大姨叫不?”(好可怕,没事吧?)然后狂笑!  靠!想想就生气,哥掉坑里了她居然第一反应是狂笑!当时的呆毛果然够蠢!  学校护栏外面原来有一圈绿化带,后来因为没人打理就荒废掉了,植物们没了约束开始四处疯长,好死不死的我跳下来的地方原本有个差不多到膝盖的坑被乱长的植物给盖住了,而且盖得比防空洞还隐蔽,但是我还就是掉进去了!  “别笑了,快拉我出去!吓得我天线都竖起来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当时我是完全有时间也有能力,凭着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然后及时并且顺利地挽回我男子汉神圣不容侵犯的尊严的。可是那样就太没意思了。  我蹬了几下腿,假装闪到了腰,然后四肢朝天深情地看着呆毛!  一分钟之后,笑够了的呆毛吐了!  她就是这样,对我永远毫无同情心。  我捂着摔肿的翘臀跟着呆毛一路穿过天桥,朝最热闹的步行街走去。  她只是说陪她出去,并没说要去哪里,去干什么,我也只是陪她出去,不问去哪里,去干什么。即便前几次这种事情发生时,她是去跟其他班级的班草约会、传纸条、表白,即便她被拒绝之后坐我旁边痛哭流涕肆意酗酒,而我只能安静地坐旁边化身安慰失恋少女的光明天使,不言不语。  我记得,虽然不知道谁说的——“陪伴是最真情的告白”。  所以我觉得每一次陪她出来告白的时候,我也在告白。只是呆毛太蠢,蠢毛又太呆,所以她不知道我是在跟她告白。  无所谓,我知道就行。  就像她永远不知道考试的时候,躲过老师层层防守出现在自己桌脚下的那张答案出自我手一样。  无所谓,我知道就行。  “呆毛,你慢点啊!”  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屁股肿了所以走得比平常慢,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我觉得那天的呆毛走得特别急,急得头上的呆毛都被带起来的风吹顺了。  “天线,今天真的很急!你快点好不好呀!”  说完,呆毛居然停了下来,然后在我唧唧歪歪猛劲提速的下一秒抓住了我的手。  在那个大家还是靠情书互诉衷肠还不知道约炮为何的学生年代,手牵手的意义跟大街上接吻差不多。  好像从她的手心里传来一股真气,砰的一下打通了我拥堵在臀部的血液。消了肿的我,复活了!  “走吧。”  然后就是我拖着呆毛,一路风风火火,排山倒海地飞了起来。  “好了,好了,到了!”  刚起飞没多久,呆毛突然尖叫起来,然后猛地向后拉了一下缰绳——我的胳膊,我被扯得一个趔趄停下了。  我问:“这里?”  呆毛说:“嗯。”  那是一片河滩。我们的城市很小,步行街一直向前就像圆的半径一直朝前,是圆上一点,是护城河河滩。  这里也是呆毛失恋时喝酒撒疯的我们的秘密花园。  城市要由小变大,不能从外朝里发展,所以护城河从里朝外被填河造了岸,岸有一半成了河滩,另一半成了加宽的外环路。  说是外环路,更像是汽车、卡车、摩托车的起飞跑道,零星几辆车像是在比赛谁先起飞。  可能是那时血液上涌太快,冲撞了大脑皮层,我脑子里掌管时间概念的那一片坏了。  我似乎不记得到了那里之后的事。  昨晚的梦里,我又跟呆毛跑到了那片河滩。  车辆嗡嗡嗡的马达声震得我头痛欲裂。  呆毛微笑着甩了我一巴掌,“天线,还有整整一百天我们就毕业了。”  我揉了揉不怎么痛但是感觉应该是肿起来的脸微笑着说:“是啊。”  呆毛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吗?”  我说:“又看上了哪个班的草?”  呆毛微笑着又甩了我另一面脸一巴掌,“你是真傻吗?”  我揉着两边肿起来的脸微笑着说:“你吓得我天线都竖起来了。”  呆毛说:“你知不知道啊。”  我说:“什么?”  呆毛哭了,很温柔,不像以前那样疯狂,“傻天线,我喜欢你啊。但是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当着你的面厚脸皮地去追别的男人,你怎么就不能识相点赶紧离我远点啊!”  我也哭了,但是我没说话,没说出来话。  怎么会,我们怎么会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怎么会离开你。  呆毛说:“高中之后我就要回家了。”  她的家境不好,上到高中已经是倾尽所有,大学对于她来讲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我说:“那我也回家。”  呆毛愣了!  记忆定格。  梦中,呆毛说:好。  没有汽车飞奔,没有刺耳的车鸣,我没有被她推开,我抱着她笑,她的泪是清亮的,没有血。  一切都是美好的。  作者简介:李泽军,男,瑶族,1977年9月生,广西荔浦县人,1996年7月参加工作,1999年5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广西广播电视大学法学专业毕业,大学学历。现为中华诗词学会学员、广西诗词学会理事、桂林诗词楹联学会理事、荔浦县文学协会主席、荔浦县诗词协会会长、《荔浦诗词》主编、《荔浦文艺》编委、荔浦县蒲芦瑶族乡下龙海军希望小学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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