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老苏6年了,也写过她的一些故事。这一次,我想写写发生在她身上的“母女战争”。 一次,很久没见到老苏。再见面时,问她近况,她轻描淡写地告诉我:“我妈病了,来北京看病,我忙着照顾她。” 我让她细说,才发现,整件事的原委,远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苏妈妈生病是假,装病来京,逼她和男友分手才是真。 我见过老苏的男友大浩,普通职员一个,相貌平平,工资不高,但性格很好,会体贴人,对老苏很好。可苏妈妈死活看不上人家,说他丑、穷、没能耐。 于是苏妈妈一开始用硬套路,逼老苏回家相亲;后来用软招式,让老苏自动放弃;接着用怪招式,私通“仙婆”当面给老苏算了一卦;后来实在没办法,用了最狠的一招——装病。 这事儿摊谁身上,都是难缠的。大多情形,许多姑娘要么受不住妈妈的苦情,最终含泪和男友一刀两断,要么为了心中的白衣少年,与亲娘断绝关系,“爱孝”不两全。 老苏没有这么做,她用自己的方式处理了问题。那一个多月,她每天下班后都带着男友回家,两人一起照顾母亲。 大浩并不知其中原委,但表现可圈可点。每天一进家,就忙着做饭、打扫卫生,为苏妈妈煎药的活也全包下了(其实那都是保健的中药),碰上灯泡坏掉、下水道堵了这些突发状况,也都能轻松搞定。最难得的是,知道苏妈妈颈椎不好,大浩竟自学按摩,每晚临走前,为苏妈妈按摩半个小时。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一天,趁男友不在,老苏偷偷趴在妈妈耳边问她:“老妈,这不是你想要的女婿吗?”妈妈惊讶地朝她看了一眼,没有做声。 “我早就知道你没病,你骗不了我的!”她又淡淡地说,妈妈仍是没有开口。 “可能他的长相令你讨厌,工作令你不满,但他人真的很好。”老苏接着和妈妈讲了这些年和大浩的点点滴滴,包括如何共患难、同甘苦。 剩下的过多细节,都是母女之间的感情戏。哭了一番之后,第二天,苏妈妈就买票回老家去了。 我从老苏身上,只看到了一个词:懂事。当“爱孝”不能两全,懂事的姑娘是这样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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