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的前一周,我随延炼书协的朋友们参加了两天的商洛采风活动。 由于早春,我们来商洛的季节也不算那么热,秦岭山上依旧苍茫而荒凉,山脉的半腰处只孤零零地眨着几枝雪白的水桃花,道路两旁的沟沟畔畔,一片香喷喷的油菜花才象征性地体现了陕南优美和靓丽。 当然,我在这里并不能说人家陕南不好,其实陕南这地方的山还蛮有个性的,这里的空气湿润宜人,人们在这里闻不到汽油味,听不到炼塔的轰隆声,这里见不到黄尘和风沙……是啊,这里是一片神奇的土地。譬如,我国有名的“桃花谷”、“金丝大峡谷”,历史上著名的“宋金桥”、“棣花古镇”、“二郎庙”什么的,这些历史古建筑、古文化都是游人们最开心的精神乐园。其实,商洛这个地方在我的记忆深处,最美不过的还是贾平凹家门前的那块“丑石”。这疙瘩石头确实让我感到了陕南的不一般。 提到石头,我不免要在这里啰唆几句,记得癸巳年秋,我有幸被《散文选刊》组委会邀请去了趟洋县。来洋县,我收获了好多,更让我惬意的是见到了陕西文学院院长常智奇先生。见常老师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经过四天的开会和采风活动,和常老师在一起我学到了文学创作好多知识,同时,这位资深的文学评论家对石头还挺有研究的。 还有一次,我因一部长篇小说到他家约稿,在他家的客厅,一块奇形怪状、怪石嶙峋的石头让我心旷神怡,大开眼界。至于这块石头的其他内容,我也不必多说,以前我听常老师说过,“……当社会发展到这种程度,金银珠宝在人们的生活中那是一件很平平常常的事情,而一个家庭最好的是能放一块石头……”这话我琢磨了好长一段时间,钱这东西人称身外之物,而石头,那是稳稳当当、实实在在的东西。这就像平凹家门前那块“丑石”吧,我在它身旁端详了好半天,在我看来,这块石头它不光丑,甚至它还有些怪怪的,很早以前它为什么没卧在刘高兴家门口呢?如果说它从前生在刘高兴家门前的话,那么,刘高兴就不是当今的农民身份了。是的,这块石头,它怪就怪在这里,想到这儿,我为我的荒唐偷偷地笑出了声…… 是的,平凹家的上辈人曾对这块“丑石”有过抱怨,有过误判,嫌弃过它,它静静地躺在那儿,不会说话,不会吃草料,简直成了人们生活的累赘。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块石头,它在人们生活的背后正一步一步地改变着这家人的命运。 我们的车子在太阳落山时走出了这神奇而逶迤的大秦岭。是啊,我那美丽的“桃花谷”,我那林碧山青、奇峰秀岭的“金丝峡”,它们在我的后脑勺越撂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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